将方晏如和她的朋友送回家后，乔雍鸣并没急着离开，而是打了一通电话。
“不好意思，我预约的房间可能今晚去不了了。”
电话那头答道：“好的先生，不过这样定金是不能退的。”
“嗯好的，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乔雍鸣扭头看了眼楼房，楼道里的感应灯已经熄灭了，“我想再预约一下四天后同时间段的房间，可以吗？”
一回到家，方晏如便忍不住扑到沙发上笑起来：“他约我单独再吃一顿饭，你知道吗，他还特地说了‘单独’这个词。”
程攸宁望着她的傻样一撇嘴，一字一顿地给出结论：“他肯定没安好心。”
“那我不是也没安好心嘛。”方晏如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了一个滚，“话说，这顿饭吃下来，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如果单单这一顿饭，那么这个男人在程攸宁眼里还算过关。
外貌身形分外出众，待人接物也很得体，只言片语间透露出的背景情况还算不错，是个可以考虑深交的男人。
可再加上方晏如和她说过的那些内容，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
一个会单独泡吧的男人，主动约着方晏如吃了几顿饭，还假言自己第一次请女孩儿吃饭，在关键时刻又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的身上集各个矛盾于一体，能是什么好人才怪。
“我看不太透，我觉得他是个很会伪装的男人，你要小心一点。”程攸宁严肃提醒道。
“还有你看不透的男人啊。”方晏如支撑着坐起身，面上有些茫然，“话说我之前交往了那么多垃圾，你也没像这次一样，这么认真地警告我。”
“还用我提醒？那些男的都快把‘垃圾’二字文脑门上了。”程攸宁翻了个白眼，“之前你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这次不一样，你还以为山洞里藏了什么好东西，被你给捡着了呢。”
“你放心。”方晏如轻快地冲她摇摇食指，“就睡一晚，睡到手马上开溜。”
程攸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这回没那么容易能溜走。
果然人一旦有事可做，网路上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便再也吸引不了自己。
方晏如打开已经停更了数天的微博，将昨天吃的日料，以及和程攸宁的合照发了出去，好安抚下日夜在评论区呼唤的粉丝。
当初在好学校和好专业之间，她毅然决然选择了前者，最终进了个双一流大学的究极冷门专业。
毕业后，留给她的就业空间分外狭窄。她也尝试过从事不要求专业的工作，可惜累死累活拼到的钱，还不如她在网上接一条推广来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