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两人一齐从窗户探出头。
乔雍鸣果然准时站在楼下等待，手里依然抱着一捧花。
见到方晏如从楼道出来，乔雍鸣主动上前一步，微笑着递上了一捧玫瑰。
今天的玫瑰是粉色的，香气缭绕，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一圈莹润的光泽。
“昨天红色，今天粉色，下次是不是该褪成白色了。”方晏如笑着打趣道。
“你要是喜欢，也未尝不可。”
乔雍鸣说着欲折到副驾帮她开门，眼一瞥，却发现跟着方晏如走出楼道的女人并未离开，正站在她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好。”眼见乔雍鸣定在原地，程攸宁主动上前一步伸出了手，“我叫程攸宁，是方晏如的朋友。”
“你好。”乔雍鸣和她浅浅一握，“我叫乔雍鸣。”
短暂的自我介绍，足以让程攸宁把他自上而下打量了个遍。
一张脸如假包换的极品，对于方晏如的眼光她从不怀疑。衣着看着还算有品位，发型整洁，皮肤干净，身上没什么异味，反倒有种若隐若现、沉稳低调的木质调香水味。
总之在男人堆里，这位能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我俩都没吃饭呢，带上她一起好不好？”方晏如满脸无辜地望着他道。
乔雍鸣闻声微怔，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但很快便摆出客套的笑容：“当然好啊。”
很显然，这位对于自己的贸然闯入有些不情愿。该有的推拉还是得有，程攸宁故作为难道：“那我岂不是当电灯泡了，不太好吧？”
“不，你误会了……”乔雍鸣摇摇头，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以笑容掩饰尴尬，“完全没关系，上车吧。”
乔雍鸣开车时素来认真到鲜少开口，这一次，一路上更是只字未说。
车上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尴尬氛围。
两个女人时而聊上几句细枝末节的小事，打破一下这沉默，而他则全程面无表情地开车，目光偶尔飘移到车内后视镜，却又很快撤开。
二十分钟后，这场折磨算是告一段落。三人来到了日料店内，又开启了新一场的折磨。
这家日料店并不便宜，评分软件上显示人均起码四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