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唐锦索性放下羹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待江鸿瓒反应,羿安先变了脸色,刚要开口提醒,就被人一个眼神制止。

    “那王妃又知道本王喜欢吃些什么吗?”江鸿瓒优哉游哉地反问道。

    迎上对方的目光,两人都没有避让的打算,堂屋里的气氛霎时变得紧绷,羿安和采青顿觉压迫感倍增。

    “你们且退下,无要紧事不要来打扰。”江鸿瓒吩咐道。

    羿安当即应声,转眼见采青迟疑不安地看向她主子,心里有点急,猛朝她挤眼睛催促,谁知对方竟完全无视他。

    唐锦收回目光微微侧首,冲采青点了点头,让她放心出去。

    “你这个婢女,调/教得倒是不错。”堂屋的房门再次关上,屋里就剩他们俩,江鸿瓒放下手里的筷子,身体后倾靠上椅背,俨然一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架势。

    唐锦下意识想撇嘴,随即反应过来不合时宜,急刹车压住下垂的嘴角,“好下属从来不是调/教出来的,这个道理,相信殿下比我更有体会。”

    好一张伶牙利嘴!

    江鸿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话锋斗转,戏谑道:“不打算继续装了?”

    唐锦敛目垂眸,暗暗斟酌用词,殊不知这幅反应看在江鸿瓒眼里,俨然就是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

    “说吧,你想要什么回报?只要在我能力所及之内,定如你所愿。”江鸿瓒坐姿闲适,看过来的目光却清明净透,如山间冷泉,不沾什么人情味,“不过,我还是想善意提醒一句,务实是个好选择,与其纠结情情爱爱,不如多追求些看得着握得住的。”

    唐锦侧目,“殿下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爱慕您才替您挡箭的吧?”

    江鸿瓒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异色,难道不是?

    唐锦秒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这位过于自我感觉良好的骚年。是,您是凤子龙孙出身高贵,自带骄矜官贵气质,但说到底也还是个处在变声发育期的半大小子,身材又干又瘪,脸庞没棱没角,嗓音又没磁性,哪儿来的自信让人垂涎?

    这丫头是什么眼神?嫌弃?

    江鸿瓒顿时心生一团邪火,偏他心里越怒脸上就压得越沉肃,“呵,本王倒是忘了,当年的赐婚,你也是被你舅舅抓过来顶包的,心里定是不愿意的吧。莫不是当时已有了意中人?”

    否则怎么会在进宫后被冷落两年始终没有一句怨言,甚至甘之如饴的模样。

    唐锦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有种跟不上他脑回路的节奏。一会儿说自己暗恋他,一会儿又说自己心有所属是个替嫁品,脑洞够大的呀!而且,这说话的调调,怎么越听越觉得......有点酸呢?

    心里这么想着,鼻子也有自己想法地拱起来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