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种忧虑反而让江筠儿病了一场,堂而皇之地没有去帝师府上课,也没有上朝。

    期间舒广袖来看过她一次,诧异道:“店里的公子们说我的恩客即将病逝,叫我过来讨一笔遗产。”

    江筠儿满心无语和吐槽,累得紧,翻了身不理他。

    后来朝中关系或浅或深的大臣出于情面来问候,太医常来,舒广袖就来不了了。

    子车望津也来了。

    “今日的功课,我帮殿下做过整理了。”子车望津隔着帘子外坐,静静地看着她。

    担忧的心到了,江筠儿也感动了。

    至于整理功课什么的,就像以前上学好不容易生了场病,班长带五三来看望似的,槽点颇多。

    子车望津还带了羹汤,好歹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只是江筠儿受不了让别人喂,喝了两口就让云生接过去接着喂。

    其实子车望津待她真的很好,是个至纯至善的人。至少在外表看来是这样。

    江筠儿总是下意识地照顾他,却不像对海曙国里的其他男子那样,她总觉得子车望津与他们不大一样。

    或许是同样拜于国师之下学习的缘故,且总能在无意间察觉到子车望津对国师的崇敬,江筠儿总想,如果傅楚不是个千年老妖,那百年过后若海曙国还能有继承他位置的男子,那大概就是子车望津了。

    结果想着国师,国师就来了。

    江筠儿落了几日功课,傅楚就把几日功课给她讲上,铁面无私地布置下课后作业。江筠儿痛苦的要死,要那么一瞬间想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转身对上傅楚那双极冷的眼眸,江筠儿又把牢骚咽了回去。

    能活着为什么不活着呢。

    江筠儿病好后,在皇宫陪了江素秋数日。

    此时安淮王已回安淮道,兰州一事短暂平定,至少在文臣眼中有了个交代。

    女帝再次提出让江筠儿在宫中陪她睡一事,江筠儿拒绝了。

    她总是不懂女帝每回碰上她受伤生病一事时就提心吊胆是为了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