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少年如玉的身段,前一步,抬手一撩那长卦,万种风情。

    单膝跪地朝天地,举手投足,就是个身骨琳琅的角儿。

    掌声下,他转身退场。

    茶馆依旧人满为患,都来一睹所谓二爷的风采。有终于盼到他回来捧他的,有从未见过的。

    台下,扎着两个小揪的小姑娘,手脚并用爬上凳子,伸长了脖子往帘后看。

    “爷爷,那个就是二爷吗?”

    老人家轻捋白须,续上一杯茶,喝上一口,递了颗剥好的瓜子仁给小丫头,“对。”

    “可他为什么喜欢扮青衣?”

    常能听客说,今天二爷还唱青衣。

    似乎从回台上开始,场场都在唱青衣。那扮相,一抬手一俯身,一举一动都是画儿里的人。

    爷爷看了眼台上,目光远远的似在想什么,随后笑了一声,伸手轻刮了下小丫头的鼻子,小丫头咯咯笑起来,“那是扮给心上人看的。”

    “心上人?”

    小丫头回头又去看,可帘子后什么看不见。

    也不明白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德云书社取‘德化苍生寓理于乐,云隐灵台万象归春’头二字,在顺天颇有声名。

    二爷名取云中惊雷,德云书社里数云字辈。

    先生手下徒弟按‘云鹤九霄,龙腾四海’八字排。

    云字科无几。

    他常说,九字科也无几,是宝贝。

    头九的其中一个,更是珍贵。

    今年冬还未落雪,也不知何时能见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