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在醉着。
蔺承玉说道：“别哭了。”
苏静瑶眼泪挂在眼角，将坠未坠，眼眶红红地看向蔺承玉，像是此刻雨后窗户旁的一树美人蕉。
蔺承玉不由放轻了声音：“别哭。”
苏静瑶抽噎地说：“可你刚刚凶我。”
“是我的错，我不凶你了。”蔺承玉面色温润。
苏静瑶慢慢止住哭泣，眼泪还没干，她就笑起来。
“太子，我今天太高兴了。你送我礼物，还陪我过生日，你知道吗？这是我在这里过得第一个生日。”
蔺承玉扶着她，她手中的酒洒了，前襟湿了一些，夜风微凉，蔺承玉瞧见她露在外面的手腕似乎被激起了疙瘩。
“以前都谁陪你过生日的？”蔺承玉垂眸看她。
苏静瑶仔细回想，掰着手指头数数：“一，二，三，五，七……”
她数着数着就乱了，自己又重新数一遍。
蔺承玉凝眉，看来以前她过得不错，生辰有这么多人在，其中一定有蔺承琰吧。
蔺承玉眸色幽深：“他们陪着你，你欢喜否，你最喜欢谁？”
苏静瑶点头，“我当然高兴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家人，我都喜欢。”
居然已经把他当成家人了吗？
蔺承玉徐徐吐出一口气。
静瑶想要去够桌子上的酒，她醉得走路踉跄。
蔺承玉冷眼看着她马上要摔倒，他看到屋中地上的木板渗出密密的小水珠，苏静瑶的裙摆已然湿了一块，如果躺在地上一定很凉。
“太子，我再敬你一杯。”苏静瑶醉醺醺地，人比平时更多一分娇憨，面色红润如夜晚中盛开的海棠花。
蔺承玉不接，苏静瑶脚下一滑，身子猛地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