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宇征最终还是随便扯了件大衣裹身，在不惊动人的情形下悄然出门，匆匆步入外面凄冷的黑夜，折腾许久终於招到计程车赶到市政表演厅。
表演厅自然是铁门深锁，他不知道苏夕宇又是怎麽混进去的，冒着风徘回半天，才注意到後门留了一小道缝隙，他闪身进去，沿着走道往前，正好来到後台。
舞台上开着灯。
苏夕宇独自站在空荡无人的舞台上，望着一片漆黑的观众席，不顾生理X害怕到几乎作呕的感受，y生生牵动着嘴角往上抬，慢慢扬起手做出优雅的起舞姿势，一遍一遍地练了起来。
一个专业的舞者在台上是不可以面露沮丧的。无论心底多麽害怕，都要保持最完美的面容面对观众。
最後的结尾姿势依然完美，苏夕宇面向无人的观众席，慢慢蹲下，用力抿着嘴仰起头，略微抬起的侧脸依然安宁美好。
「你来了？」
她转过头，对洛宇征绽开露齿的笑容。
洛宇征走向她，脱下大衣，盖上她单薄的肩头。舞衣缺乏御寒效果，没有开中央空调的表演厅此刻冷如冰窖，她身上还有舞後的薄汗，太容易着凉。
虽然他不懂自己g嘛要在乎。
他陪她蹲在地上，过长的大衣下摆裹着nV孩，上头还沾着他薄薄的T温。
在冷夜里，很快就会散尽了。
「陪我说说话。」
苏夕宇拉他坐下，紧紧依偎着的肩头以前是旁人面前才要演出的亲密，洛宇征迟疑了下，还是任由她躺在他肩上。
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时间正迅速流逝，斑驳的谎言和现实层层叠叠，前路无明，好像再不放任这点亲密，就再也没有机会。
洛宇征压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慌，转头审视苏夕宇的脸，她今天没上妆，掩不住的眼袋和黑眼圈憔悴疲惫，像一只漂亮却破碎的瓷器，摇摇yu坠。
很慢很慢地，洛宇征放松了肩头，有史以来第一次回靠在苏夕宇发上。
粉尘漂浮在光束里，四周都是无边的黑暗，寂静里两人像是相依在宇宙间渺小的飞船里，任凭时间无限沉淀穿梭。她身边只有他，他身边也只有她。
这个梦境太美，也太奢侈。
良久，洛宇征终於启唇：「你是要和我说朱芷均的事情吗？」
苏夕宇摇摇头，指尖探过去，握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