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饭做菜,洗碗,现场音乐会,这些全都是她和周辞树在恋综里做过的事。

    江浸月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才会想到要和她重复做这些事?

    真是见了鬼了……

    安芷深吸一口气,心底浮起一种不详的猜测。她早就该知道,在娱乐圈混尤其是在你还没有打下坚实基础的时候,不要轻易相信和讨好任何人。

    两个在同一条线上拼命往前爬的蚂蚱,任何一只失脚断足都和另一只拖不了干系。

    安芷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像是被江浸月强行绑在身边的蚂蚱。手被对方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关键时刻永远失联的大脑总在非必要时疯狂输出。

    江浸月所在公司在娱乐圈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哥大,和树大根深的华大影视可以媲美。

    而圈内各种错综复杂、难以想象的上位手段让安芷难以确定江浸月这些行为究竟是出于个人意愿,还是背后大手操纵的一场敌对战。

    一股细微的失意感爬上背脊。像是湿软的蜗牛经过皮肤或心脏,落下酥痒又潮湿的小径。

    安芷松开了被江浸月拽紧的手。

    台上表演的是一街头唱团。主唱是一位已过中年的优雅男士。

    中年男子的嗓音像是在酒里泡过一般,厚重又不乏必要的空灵。曲子是林忆莲的《词不达意》,原本细腻柔软的歌词从男子嘴里吐出,又是别样一番味道。

    我们就像隔着一层玻璃

    看得见却触不及

    虽然我离你几毫米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着急

    ……

    我无法传达我自己

    从何说起

    被抽空的左手开始发凉,东西两边的风毫无阻挡的刮进来,更带了些冰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