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在楼上睡了一个小时,下楼的时候人还有些不清醒。

    吴雨航给客人送完了酒,倚在吧台上问他:“你行不行?不行的话,今天晚上别干了,回家休息算了。”

    “我没事。”汤臣笑着说。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白皙的脸上还带着红晕。

    牧司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脸上的笑容热情洋溢。

    “师傅,你喝水吗?”

    汤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客气地说:“不喝,谢谢。”

    吴雨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牧司。

    汤臣对牧司不冷不热的,牧司呆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不声不响地走了。

    “这小孩儿心眼多,你最好防着他点儿。”吴雨航凑过来,小声说。

    “你怎么这么说?”汤臣问。

    “他表现得太明显了,不是奔着你去的,就是奔着陈先生去的。估计是以为陈先生能看上你,就能看上他。”吴雨航说得很直白。

    汤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只吴雨航看出来了,汤臣也看出来了。

    牧司之前还有些傲慢,现在见了他明显谦逊了,还客气地称他师傅。

    汤臣自认为,他没教牧司什么,反而吴雨航教牧司的多一些。

    今天百乐门的生意有些清冷,才十一点多客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

    陈承弼跟秦姐说了一声,带着汤臣提前走了。

    三个新人看在眼里,羡慕的表情都写脸上了。

    “陈先生对他可真好。”

    “听说陈先生本来不必天天来的,是为了陪他才每天晚上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