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讯另一端，伊兰特将军的声音沉沉地传了过来：“猎物已经到手，马上给你送过去。还有，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米迦勒不耐烦地道：“不就是变异配方么？只要你把人送过来，我立刻就把配方交给你。”
然后，半点儿不客气地挂断了视讯。
“你看看，就算是威名赫赫的伊兰特将军，也逃不过人性的弱点。”
只要是目的能够达到，也不会去管其他人的死活。
“审判所有人，毁灭这个世界，你就开心了？”
谢清安看着他狂热的样子，冷不丁地问道。
“开心？”米迦勒愣了一下，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词一样，“开心是什么？不过是一种没有用的情绪……”
“开心”，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词汇，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感受过。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开心过么？”
谢清安觉得，米迦勒活了快二十年，总有开心的时候吧？
“你是说，从小被一个疯女人当作研究对象和医学机器的时候？还是被家族排挤，甚至叫嚣着要把我赶出去的时候？哦，当我终于意识到人性的丑恶，建立了审判人类的伟大梦想那一刻，我应该是开心的吧……？”
米迦勒将他这些年快速回顾了一遍，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C区，婆婆给你冰淇淋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么？”
谢清安想到料理师那时候的笑容，试探着道。虽然是不同的人格，但对于各种外界反馈过来的情绪，还是会感同身受吧？
“哦，你是说为了一个蠢女人，杀了三个蠢货，最后害我差点被抓的那一次？”
米迦勒的表情有一瞬的变化，但那变化消失的太快，就像一滴水瞬间汇入大海，转眼再无法寻到。
“开不开心，只有你自己知道……”
两个人离的很近，哪怕只是倏忽间的变化，也被谢清安抓了个正着。只是，米迦勒不愿意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你想要黑晶？”米迦勒突然转移了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