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嗜杀的游侠
又是几个清晨过去，在黑魔法师充足的魔法造物悬赏下，他们三个从大量信息中拼凑出一个游侠的踪迹。
他应该是游侠，一种以轻盈、善于埋伏与短距离奔行、富有爆发力和使用弓箭短刃陷阱闻名的职业，也包括精灵族战力中基数最庞大的种类——精灵游侠。与环境浑然一体的伪装、锋利的箭矢与满张的弓弦，他们是森林中无往不利的游侠，破空的嗡鸣声曾是令森林闯入者们闻风丧胆的丧钟。
“独行者，预估等级不会超过五阶，我们有极大把握拿下他。”黑魔法师用食指敲击羊皮卷，得出了结论。
“关于独行者的可能性已经统一了意见，不知道大人对他的等级和战力预估有多少把握？”威尔收拾着桌上的纸卷，有些忧心忡忡，“两个月之内，确定被他杀死的有5人，怀疑被他杀死的有31人，就连那个被救回来的皮草商人也因为箭头上的毒药毒发身亡，他杀人从未失手。”
黑魔法师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对于精灵游侠的实力估算，我也从未失手。”
随即他收起了笑容，招呼精灵跟他上楼，留下威尔独自消化他的善变。
“喜怒无常……”威尔轻声抱怨道。清晨的阳光刚照进窗户，他便被充满热情的“七阶魔法师”叫起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同样困得不行的“六阶魔法师”。他们从街边的早餐店吃了顿饭，“七阶魔法师”恢复了往日的克制，带着他们前往冒险者协会拿回最新的情报。回到旅馆后，三人在威尔的房间将线索再次梳理一遍，“七阶魔法师”又表现得十分健谈“六阶魔法师”将座椅移开了些，而刚才敲定结论后，“七阶魔法师”瞬间切换了表情，那一瞬间，有一股杀意从他的眼角流露。
“无缝切换……没有恍惚或失忆，没有特殊魔力波动，不是附体上身夺神……只能是本性如此……完全的情绪化？也不像克制不住的……”名为威尔的人类脚尖点地，带着椅子转了半圈，这下他可以直面窗户和书桌了。
他将两腿搭上了空空如也的书桌，掏出一根风干的肉条咀嚼，于是房间里只剩下咀嚼声与他含混不清的语句:“为了四阶魔药，，小人物威尔，该去，可怕的领主城堡，打探那两只精灵的下落了……”
“将那群精灵中三阶以上的游侠都说一遍。”费尔曼提切斯用食指有节奏感地敲击着扶手，面前是一张悬浮着的全新羊皮卷。
“……纳莱。”
“嗯？”
“能突破到五阶的只有他，其他游侠……差不多废了。”精灵凝望着桌面，有些艰难地说道，“人类让他做打手，他的本源还是好的。剩下的，本源被攫取，或者信仰崩塌，能活着就不错了。”
黑魔法师发出了一声嗤笑:“所以尊贵的高等精灵以一换多，救回来了一个自寻死路的五阶游侠和一群混吃等死的低等精灵？”
不，不是这样的。精灵有些惊惶地抬头望向黑魔法师，他不懂人类为何突然生气，只好继续解释:“还有玛拉和戴娜，她们也有望进阶。本源可以待在森林里缓慢恢复，信念崩塌可以重新树立，总会有机会的。”
“不是所有生物跌倒了都有勇气爬起来的。”黑魔法师冷下脸来，霍然起身，来到精灵身侧，从上衣的下摆摸向精灵的小腹。
他摸着凹凸不平如同疤痕的淫纹回路，看着精灵因为过量的刺激趴在桌上浑身颤抖，听着精灵压抑而色情的痛苦喘息，冷酷地宣判道:“也不是所有被刻上淫纹的精灵都像你这样好运，能遇到一个心血来潮的半神。他们——注定死亡。”
他向淫纹注入独属的力量以平息精灵的痛苦，而后毫不客气地捏住了精灵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望向自己。
“给我记好了——没有防火的手段，就不要想着去火势蔓延的木屋拯救其他人。不过是一些可笑的自我感动，让烤熟的尸体再多一具，仅此而已。”
他看到泪水盈满了精灵泛红的眼眶，而后者正努力地睁大眼睛让它们不致滑落，他顿了顿，转移了话题:“他们中间有高等精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