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主动要求给婚纱礼服设计口袋,闻所未闻。

    但这笔突然加的设计费足以抵上这家旗舰店一个季度的业绩,店长和一干服务生在送客时笑得殷切明媚,看虞故峥的眼神有如看一尊神祗。

    戚鱼跟着虞故峥换了那辆他过来的车,司机先送她回学校。

    后座宽敞,戚鱼破天荒没看书,目光一直往旁边的虞故峥身上挪,被他察觉,才小声开口:“我还不起您的钱。”

    虞故峥有些失笑。

    “还不起就算了。”虞故峥道,“没有让新娘自己买婚纱的道理。不用还。”

    戚鱼默了会儿,微微下垂的眼尾显得乖驯而无害,还是摇头:“不行的,要还。”

    虞故峥不和戚鱼推让,视线落在她米白色的帆布袋上,问:“薄荷味的有么。”

    戚鱼反应过来,他要糖。

    她埋头在袋子里认真挑挑拣拣,把明绿色包装纸的全挑出来,捧了近半手掌的薄荷糖给他。

    虞故峥让庄成都收下,轻描淡写道:“算是还了。”

    “……”

    说这话的时候,虞故峥眼里还含着笑意。男人的曈眸是那种深琥珀色,多数时候是俯视别人,逆光时幽邃得深不见底,而此刻迎着光,就显得分外纵容蛊惑。

    戚鱼愣了下,看虞故峥两秒:“今天的婚纱设计,就是您上次说的配合吗?”

    虞故峥像是默认,容色未改:“对外,我们的感情稳定,两家的合作也将会如期进行。”他道,“对内,我不会干涉你的个人生活。任何方面。”

    半晌,戚鱼才点点头:“那我也不会干涉……您的私生活。”

    闻言,虞故峥侧过脸看了戚鱼一眼,笑意仍存,没接话。

    车穿行过K大附近的那条商业街,将戚鱼放到离校门口百米处的街口。

    车内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声音。

    助理庄成看向路边,逛这条街的几乎都是附近大学学区的学生,各个谈笑风生,青春洋溢。

    想起刚才戚鱼要还婚纱钱的事,庄成不由感慨:“戚小姐很独立,对她这个年纪来说,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