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办事,我墨刀门做得就是这门生意。”莫放扬了扬手里的银票,道:“越主顾慢走。”

    而后高声喝道:“兄弟们,给越主顾掌灯。”

    话音刚落,方才还黝黑沉长的巷子蓦地燃起无数根火把,犹如暗夜里腾空而起的火龙,蜿蜒远去。

    照亮了越姝桐来时的一条路。

    紧跟在越姝桐身后的赵九突地一哆嗦,惊出一身冷汗,原来他们一路都有人从旁监听,真是诡异极了。

    越姝桐现在反而镇定一些,在火光的簇拥之下,马车缓缓的驶出巷子,上了大道。

    彼时,那灯火一瞬间便熄掉了,无影无踪,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越姝桐从窗口里撩着帘子张望了一会儿,松了一口气道:“赵叔,回家。”

    赵九哪里还敢多说什么,扬着手里的鞭子,快速地催马前行。

    马车很快消失在街尾。

    昏黄的街上,走出一个人影,望了越姝桐马车远去的方向良久,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皇宫,华清殿。

    邵谨丞沉声问道:“她真的去了墨刀门?”

    “是。”古剑腰配长剑,笔直的立在一边,“殿下,您知道墨刀门方圆一里之内皆有眼线,我无法靠近,不知越大人进去都做了什么?。”

    “不用知道,去墨刀门能做什么?她大概是寻几个护院罢了。”邵谨丞手里摆弄着一枚白色棋子,“安排在越家的眼线怎么说?”

    古剑道:“越家内院都是多年老仆,根本不会进新人,我们的人只能在外院做些洒扫采买的粗活儿。他们并未发现异常,只说越大人前些天感染风寒,卧床三日,喝了药便好了。”

    “她家人的举动可有异常?”

    “大的异样没有,阖府上下一切如旧,如果是小的异样,我们安排的人在外院怕也是察觉不到的。”

    邵谨丞捏了捏眉心,叹道:“那日在马车里她说得话你听到了吧?怎么好像……她又与我生份起来了?”

    古剑低垂下头,道:“属下从未涉及过情爱,无法为殿下分忧。”

    邵谨丞意味深长的望了古剑一眼,道:“真是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