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谨丞此言,大义有了,正直也有了,仁心也不缺了,与邵谨修所作所为相比,差距何止巨大,邵随心中怎会没数。

    一直到邵谨修被侍卫带走,皇后都不可思议地盯着邵谨丞,这个曾在她膝下长大的孩子,何时变得这么让她看不懂了。

    暂时尘埃落定,越殊桐终于松了口气,直到这一步,她依然不敢相信邵谨丞当真如汪老太傅所说的一样,完全站在了他们这边。

    邵谨丞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邵谨修留下的一堆烂摊子摆平,获得了朝野上下的一片赞誉,也正是因为此事,邵谨丞的支持率接近全数。

    彼时,晏林才后知后觉的知晓了这件事,迫不及待朝着这伙人一通唠叨,什么拿他当外人啦,怀疑他的能力,真以为他帮不上忙之类。

    他这人的话听听罢了,晏林一向如此。

    也就是这时,皇后终于明白,恐怕邵谨修的前程无望了。

    皇子进了天牢,可皇后身份尚在,想去看看儿子,还是十分容易的。

    邵谨修毕竟是皇子,在天牢里的待遇也非是一般人能比,睡得是软榻,吃得是四菜一汤。

    饶是如此,亲娘皇后也觉得自己的儿子吃了大苦,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邵谨修狼吞虎咽地吃完皇后亲手做的饭食,忍不住开口抱怨:“这里的饭菜哪里是人吃的,清汤寡水,喂猪一样。”

    皇后心疼的同时,脸上鲜少呈现出阴狠,“左右已然如此,我们不如一不作二不休,除掉谨丞,你大哥胸无大志,四弟还小,只凡我们死不承认,你父皇又能奈何得了我们?”

    “母后的意思是……杀了谨丞?”

    “不然你还有什么好法子不成,这段时间谨丞处处算计你,可给你留半点余地了?如今他倒是如日中天,皇位唾手可得,你就甘心让他这么踩着你。”

    邵谨修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恐怕我手下的人不能用了,那真是一群废物,他们查到的消息竟然都是谨丞故意放出来的,亏得我还觉得他们能干。”

    皇后道:“你还是年轻,又没有谨丞那么深的城府和心机,我手上还有人,在宫里这么多年,总有一些做事妥贴的,此事你不用再管,若成了还好,若不成,最少你还可能独善其身,再做计较。”

    “我怎么能让母后一个做这危险的事情?”

    “这事听母后的,谨丞身边的古剑身手如此高,我就算拿出所有身家好好筹划,我们母子的前程在里头呢?”

    邵谨修彼时很是庆幸,自己身陷囹圄,,这个时候还有一人母亲可以依靠,要不然自己真的要任人宰割了。

    吴世员终于沉冤得雪,为了表彰他的德行,皇上在邵谨丞的建议下封了他一品公爵,留在中都颐养天年。同时赐他已故的母亲与夫人诰命夫人的称号。

    只是另人意外,事情解决没有多久,吴世员便生了一场大病,太医束手无策,药石无用,不出半月便撒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