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你不是。

    对于林谨殊提出来的假设,苏青濑否认的信誓旦旦。

    他不是,他也不可能是。

    手指头用力扣住对方的肩膀,苏青濑刚刚哭过一场,脸上红印印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消散下去,这会儿又被人折腾的痛到浑身发抖。

    三十岁的年纪,该懂的不该懂的他全部都不懂,只是对方叮嘱他放松不要紧张,嘴里答应的好好的,可身体却不能那么听自己的话,苏青濑并不知道该怎么去配合林谨殊,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对方在这样紧密的接触中得到比较好的体验与感受。

    用这样的方式去留住自己的伴侣,说实话是很刺伤人自尊心的。

    苏青濑觉得疼,觉得不舒服,他实在是想要动手去推开身上的人,喊停的话已经从牙齿缝挤到嘴边,可又硬是被自己给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他咬牙忍着这一切,只用最大限度的可能性去接纳。

    哪怕实在是忍不住从喉咙口里滑出来的一声闷哼,轻飘飘一个带着尾音的‘呃’字,也能刺激的林谨殊再卖力几分。

    两个人如何也是有六岁的年龄差,何况林谨殊现在正是年轻力盛的时候,要说苏青濑懂的不多,那他也懂的不多,双方都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只能靠着男人的本能进行活动。

    所有的亲密走到最后,手指再也顾不得去抓着对方,苏青濑将双手折回去扯住自己脑袋下垫着的枕头边儿,林谨殊这个地方可能会被锁,所以‘顶’、‘撞’这样的动词,大家随便选一个字代入吧的苏青濑整个人都快要散架,那种五脏六腑被强行移位的感觉,哪怕连最简单的一个哼声,在这样的类似于曲轴旋转,连杆传动,活塞往复的运动之下,苏青濑都没有办法发出一个完完整整的字音来。

    疼,但是随同而来的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以及心理上的极大满足。

    他们终于,完完整整的,属于了对方。

    林谨殊耗了不少力气,趴下来的时候也是好几分钟说不出话来,只抱着苏青濑的脑袋吻住他的头发丝儿,然后将人紧紧的搂进自己怀里,活像是抱着什么这辈子都没瞧见过,下辈子也不一定能再瞧见的稀世珍宝般。

    这一觉睡了许久,再睁开眼来的时候,整个房间的光线都暗了下来。

    林谨殊伸手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被窝里连苏青濑一丝残留的温度也没留下,脑子里‘轰’的一声,连个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有,自己便忙从那床中央给弹起了身子来。

    倒不是小题大做,只是林谨殊一贯对自己的警惕性很有自信,他睡觉之前人分明就是在自己怀里,结果睡醒之后人倒是就不见了,甚至自己还半分都没有察觉到,这怎么可能?

    起身拍开灯,忙往身上套着衣服,哪晓得裤子刚拉到一半,又隐隐约约听见厨房放碗的声音。

    林谨殊推开房门往外走,屋子里的灯都开的很暗,只有厨房里还有人影在走动,他上前去伸手将玻璃门拉开,苏青濑大抵有所察觉,手里还拎着热水壶就这么回过身,两人撞了个满怀,那滚烫的热水泼了林谨殊一胳膊。

    “嘶”

    那冒着烟的热水烫得人倒吸一声凉气,在苏青濑喊出声来之前,林谨殊抢先一步的动手将那壶身挡开,然后一把将人给从厨房里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