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回崇州的,不过又考虑到你在那边一个人都不认识,回去还得再重新找医院入职,重新认识同事朋友,多麻烦啊。”

    “可是你在这边不也得重新开始吗?”

    “我不一样,我自来熟,再说我这边不是认识魏其琛吗?还有我堂哥,堂嫂,叔伯婶婶,你见着我婶了吧,我婶多疼我啊,唯一的缺点就是话太多,提着韩凛就停不住嘴,像是就她们家有儿媳妇似的,咱们家还不是有?”

    “这可能是你们林家的传统吧。”

    本来想说‘你妈还不是一样’,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背后讨论长辈太没有礼貌,于是苏青濑干脆换了个表述方式,至少能让林谨殊这个粗神经能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再说提起这事儿苏青濑就头疼,林宗介和林谨殊的妈妈,这俩仙女一凑在一块儿那就跟说相声似的好玩儿,想起那天自己和韩凛正约好一块儿去食堂吃饭,这头还没来得及出办公室,那头这俩婆婆就一人披了一条刚买的新披肩冲了进来。

    一人抓着一个,各自揪着自家儿媳妇就开始说咱家这个是搞内科的,咱家这个是搞外科的,咱家这个皮肤多白啊,咱家这个头发多黑啊,咱家这个乖巧听话又会照顾人,咱家这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咱家这个十三年的感情走到现在多不容易啊,咱家这个一见钟情决定这辈子也再不分开。

    自顾自的讲了一段儿相声,不知道谁开了头说哪家哪家店今天上新品包包,于是姐妹两个又欢欢喜喜手牵手的跑了出去。

    只留苏青濑和韩凛二人目瞪口呆在风中凌乱,也不知道唱这一出的目的在哪,意义在哪。

    林谨殊伤好了大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唯独难受的就是那痂脱疤的时候,浑身又痒又疼还不能挠,每回苏青濑没了法子,哄不住只好一点一点的拿药水再给他擦,一管止痒的药膏硬是拿棉签给他在伤口上涂,这得耗多大的耐心。

    “媳妇儿,咱就留在漳州吧,反正我也挺习惯的,这突然回了崇州还得天天被爹妈管,多不自在啊,留在漳州有哥哥嫂嫂能使唤,还有伯伯婶婶疼着护着,咱俩要是顾不过来就搬我哥家去住,反正他们家房子大又有钱,咱嫂子做饭还做的好,下班回家就能吃热乎的,安安逸逸,他还不好意思找咱要生活费。”

    “韩凛自己每天都忙的团团转,哪有功夫给你做饭吃。”

    “那他早上早点起床做好了,我晚上回来自己热呗,而且听说我哥车还挺多,婶婶让我随便挑一辆去开呢,白送不要钱。”

    “想要自己买。”苏青濑拿手敲了一下林谨殊的脑袋,“人林宗介又不欠你的,白拿人家东西你还有理了?”

    “都是一家人嘛,生分什么,再说我早看上他那辆宾利了,大气稳重,动力强劲,以后出门追毒贩的效率高不高可就看它了。”

    “还做缉毒警呢。”

    “当然做缉毒警了,不然我去刑侦大队和人魏其琛抢饭碗吃?”

    “跨省的职位调动麻烦吗?”

    “麻烦,估计流程都得跑一两个月,不过没事儿,正好这段时间休息养伤,而且我这运气好,听说漳州的禁毒大队队长正好因伤提前退休,咱过来就和魏其琛那小子同岗同衔,而且这次行动我一等功,冲的最前伤的最轻,说不定站的能比他高。”

    “我也不指望你能站得多高了,每天安安全全上班,平平安安回家就好。”

    “媳妇儿。”林谨殊一把抓住苏青濑的手指头,他眼底放光看起来颇为兴奋道,“还有件事儿我得和你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