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话里话外,都是想起了幼时不好的事情,李乐烟听了怎么忍心。

    她时常对李乐锡心怀愧疚,这种愧疚从他还是个孩童时就存于心间,总是忍不住无限宠溺这个弟弟。

    但是想到现在要献出自己的身T,才能让李乐锡眉眼间飞扬起餍足的惬意,又是她内心百般纠结的。

    于是,便更加觉得愧疚。

    “阿锡,今夜你回极安殿。”

    本是安恬的氛围,因李乐烟冷不防地一句话,而变得焦灼起来。

    李乐锡把手中的象牙筷放下,力道很重,与碗磕碰出了清脆的声音。

    他眼神中带着意外,语气微愠问道:“为什么?”

    “明日你还有要紧事,需要清醒理智的头脑,但若是待在我这里,恐怕不行。”

    李乐锡显然是不信的,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李乐烟一时滞住。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同李乐锡有过这样坚定的反抗请求了,因为顾及陛下的心情,她一直顺从,温和,从不忤逆。

    相对的,李乐锡在她面前也脾气好了很多。

    但是他的的确确是Y晴不定,不好招惹的。

    李乐锡忽然固执又有些伤心地说道:“皇姐,你不要厌烦朕,你不要让朕看不见你。”

    “明日有那么要紧的事,倘若今日朕回了极安殿,生了重病,那怎么办?金乌实力越来越强,成为大澜最强劲的领国,朕如果不能去接待,不仅前朝沸反盈天,金乌也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他有理有据,摆了这么大的理由,只有一个要求。

    “皇姐,就让朕宿在你这里吧。”

    李乐烟只静静听着,脸sE却有些苍白,她坐在李乐锡对面,像没有烟火气的仕nV画,从始至终,不会因为他的话而生气愤怒。

    她笑道:“那般重要,可你今夜却缺席了与金乌的晚宴。”

    李乐锡声音有些g涩,“朕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