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行李箱粗暴落地,上面某知名商家的logo微微震动。

    司机默不作声地往后蹭出点距离。

    不料这位少爷眼尖得很,看见了。

    “怎么?怕砸你身上?”

    他声音冷得像冰碴子,配上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冻得司机不敢开口。

    “冉苇。”

    一位戴着墨镜的女人从轿车后座下来,满身的名牌。

    她看了眼即将离家的儿子,温柔道:“苇苇,别冲司机发火。”

    冉苇看也不看她,斜眼盯着司机,“我、冲、你、发、火、了?”

    他每个字都咬得极慢。

    司机头上冒出冷汗。

    被吓的。

    冉苇眸色浅淡,是那种温柔的棕色,却生了双极薄的单眼皮。

    眼皮抬合间,哪怕是正眼看人,都能透出股嚣张的意思来。

    别说现在,他连头发丝儿都刻着叛逆二字。

    司机抬头看了眼,摇头摇得比拨浪鼓都欢,“没、没,没发火。”

    他囫囵咽下口水,“夫人,少爷没对我发火。”

    冉母:“……”

    如果你声音没抖得跟加了电音似的,我估计还能信。

    冉苇收回迫人的目光,单手拉出箱杆,这才看向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