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奕诗原本坚定换得婼妉原谅的决心,跟着时间流逝而越发动摇。

    这段时间里,除了傍晚过後的家教工作能稍分神外,她几乎每分每秒都在想婼妉,甚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频繁梦见。

    每每的梦境都是好的、和婼妉甜腻的在一起,却在醒来後,不得不接受极反差的残酷现实。

    被婼妉单方面提分开已进入第十三天,奕诗一点进展都没有。

    每天都会传许多讯息给婼妉,释出自己的悔意和祈求原谅的渴盼,却只换到婼妉一次次的已读不回。

    也因没有回应,她无法判定婼妉是否有软化,更不知自己打的这些话语,到底有没有意义。

    更别想直接打电话给婼妉,奕诗可预想到被挂电话或乾脆不被接起的窘况;要真发生,她真会难受到一厥不振。

    过深的思念和迟迟无法被原谅的束手无策,皆加深奕诗内心的煎熬;她好想知道,婼妉到底要自己怎麽做,才肯宽恕自己?

    而让她苦不堪言的,是从昨天开始,婼妉从已读不回变成不读不回。

    夜已深,奕诗坐在床边呆看手机萤幕上和婼妉的聊天页面;已是一筹莫展的她,不免负面的想,婼妉是否心Si了才连讯息都不愿看?又或者,她已经删掉自己的好友。

    跟着所想,原本稍缓几天的折腾眼泪,再一次布满她的视线,随而心里的负面想法加剧;自己是不是该放弃了?就试着放手?

    不行……我做不到啊!

    勉强划掉那近乎绝望的念头,今晚确定又要带着苦泪入睡。

    隔天,不被婼妉原谅也不见她的第十四天、第二个礼拜。

    没睡好的关系,奕诗睡到中午才起来;这些天几乎都是这个模式。

    盥洗後,她也如过去几天那样,显得失魂的呆坐在书桌前。

    突然感到自己真没用,得不到婼妉的谅解就算了,还把自己过得如此狼狈。

    看向摆在上方桌角的桌镜,奕诗直盯镜上自己憔悴的面容,不禁苦涩的笑了;若有旁观者,肯定会笑话自己为了Ai情失了自己。

    就算真有人这麽对自己说,她也无所谓,谁教她就是那麽非婼妉不可。

    不知呆看镜子多久,奕诗改拿起桌上手机,打算再发讯息给婼妉。

    纵使已知婼妉不会看、不会回覆,她还是要继续传;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算坚持,还是自蒙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