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林徽如出完摊,生意照旧和昨日一样好,但是她却开心不起来,锅底要有味道就需多放些,这三天下来,她的底料已经都用完了,明日出摊还是个问题呢。

    林徽如坐在牛车上哀声又叹气,到了林家门口便又听得一声吵嚷。

    “那可是我新给小如裁的衣裳!周盼娣你怎么说送人就送人?!”齐荷花站在大包小包的行装前面,满面急色。

    “不过是个衣裳而已!那也算是你们的个外甥,随个礼怎么了?!”齐荷花有林大山在场,咆哮的嗓门更是理直气壮。

    林徽如冷笑着进门,这破事还没完没了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随礼一套新衣裳,那我这个侄女你是不是得再出一支银簪子?”

    众人循声看过来,见是林徽如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二房就她一个刺头,还扎人的厉害。

    “那能一样吗?!”周盼娣插着腰,一幅泼妇模样,她也心虚,支支吾吾了半天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甚是滑稽。

    “一群蛀虫,也不配跟我们相提并论。”林徽如出言嘲讽,“和你们这种人多说一句话我都嫌恶心,前儿个我说了,见不着东西,我就报官。”

    一提到报官,林家人的气焰顿时消下去不少,面面相觑一番后,林大山面色阴沉的恐吓道,“小贱蹄子,你要是敢去!我今天就在这打死你这个赔钱货!”

    “别给脸不要脸!”林徽如蹲身从地上捡了个沉甸甸的砖头,阴恻恻的看着林大山,“来之前我就知会过官府要面对一群暴民了,如果明儿见着我少一根头发,你以为官老爷猜不出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做出什么事儿来?”

    “林大山!你要是敢动我女儿!我这种地出来的力气也不是看的!”林大山捡起地上的锄头就挡在了林徽如面前,他虽然干巴巴的,但是抡锄种地的力道,这一下下去,林大山可能会死。

    这个举动让林徽如心里一暖,更有了底气,就是打起来她也不怕,“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可真像村口那条癞皮狗,癞皮狗都生了小公狗,你也不行想想积点德,小心绝后。”

    没有儿子一直是老林头和林大山耿耿于怀的一点,现在林摇摇都这么大了,周盼娣肚子里也没有动静,为此没少受王氏白眼。

    林徽如专挑人痛处戳,林大山心肝一颤,气急败坏的就想来打林徽如。好在林青利落,一锄扫在了他的腿上,林大山就直接跪了下来。

    “打人了打人了!白眼狼竟然打自家哥哥,真是好狠的心啊!”周盼娣嚎了一声扑过来抱着疼的呲牙咧嘴的林大山,怎么也没想到被他们欺压惯了的林青敢动手。

    王氏也嗷的一下子挪着不太利落的腿脚凑了过来,哭的跟死了人一样,老林头也是个怂货,见林青既然敢打林大山,他那个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是对手,便缩在后面咒骂着。

    这一家子闹的人心烦,林徽如直接踢了一脚就在她旁边骂骂咧咧说她是贱货的周盼娣,夺过锄头带起一阵劲风,又在林大山脸前收住,“最后一次机会,拿银子出来,不然明日官老爷来了,你们都得坐牢。”

    这一个坐牢又将人唬的牢牢的,虽然不至于,但是请官府要他们拿出的银子更多,林大山被锄头吓得脸色刷白,赶忙挤眉弄眼的呵斥周氏,“都怪你这个赔钱货!家里什么情况还拿到娘家去,不把银子拿出来,我休了你这个赔钱货!”

    周盼娣挨了一脚又是一声吼,撅起的嘴那叫一个委屈,含着泪花哭哭啼啼的把自己体己银子掏了出来。

    林徽如去拿,还是和周氏僵持了一番才拿出来。她打开手绢数了数里面不过六十文,脸色再次阴沉下来,“还有我那根银簪子的钱呢?!”

    “都给你们了还想怎么样!?”周盼娣呜呜的哭了起来,那簪子她没舍得送出去,想融了自己带着臭美,也没想过还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