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和徐子乔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疑惑。这个人…脑子有病吧?

    “说来话长,不过给你们当个故事听也好。”青乌叹了口气,不见外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撑着下巴颌悠悠道。

    “我娘出身不高,但是貌若天仙,那个老畜生用强的还不愿意承认,我就自己在外面漂泊了二十几年,学了不少东西就为了混口饭吃。后来混的风生水起了,那个老东西才开始嘘寒问暖。现在,又是到了自己事情败露的时候了,要给质子了才想用我保护那个废物。你说,我得多和自己过不去才盼着他们好。”

    “况且你们这也挺好的,安国还有很多地方的百姓民不聊生,太子奢靡无度胸无点墨,等他上任了那还得了?”

    “所以,还是早点灭国吧。”

    老畜生,老东西,废物…这厮怨念还挺强的。

    林徽如笑笑,“虽然很值得同情,但是你这样子却让我悲悯不起来。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这么听话来当质子呢?”

    “我不来才是死路一条,这次京城遇上刺杀,便是他们的人在做文章想要挑起战争。但是自己的兵马什么样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我要是待在那岂不是找死?”青乌挑了挑眉,语气颇为不屑。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干脆不回去不就好了?”林徽如又问,“本来你不也混的风生水起么。”

    “是啊,但是某人拿走了我全部家当,我现在也是穷的叮当响了,孤身在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想了想还是做质子来的好,有人照顾有饭吃,还有地方住。最关键的,我想和你们做个交易。”青乌起身关上门,四处环顾一番,还赶走了一个路过的下人。“看什么看,快走快走,说正事呢。”

    看着青乌这一出,二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徐子乔在旁静观其变,默默抿了口茶。林徽如则是瘫在椅子上,忽然就觉得这件事有意思起来了。

    “我呢想了想,叛国总比落个敌国奸细的名要好,尤其是在叛国之后前途一片光明的情况下。所以,我愿意拿出安国的布防图,以及我在安国的亲信来给我自己换下半辈子锦衣玉食,你们觉得怎么样?”青乌抱着胳膊睁大了眼睛,兴致勃勃问道。

    “不怎么样,这种事我们决定不了,你还是找陛下去谈吧。”徐子乔神色淡淡,这人表面上看着跳脱不着调,但是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混的风生水起,难保背地里不是个诡计多端的主儿。

    青乌砸吧了一下嘴,“徐大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你们的皇帝要是想见我早见了,我总得需要一个人达成联系才是。更何况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不在意你们怎么告诉陛下我为什么叛国的,你们说是自己唇枪舌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好,说把我屈打成招也好,只要东西交上去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成了第一权臣,哪怕皇子都得敬让三分不是?”青乌这句话算是正中徐子乔下怀。

    虽然合了徐子乔最近的意思,但是正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条理清晰逻辑通顺,徐子乔才更要在心里留一个心眼。

    “那你怎么证明,那个布防图是真的,而不是你们设计想要套路我们呢?”林徽如把玩着头发丝儿,这件事关系可就大了。

    且不说成了,如果不成,出了任何岔子的话他们才会被扣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才来多久,这么快就谈拢了这件事的话,才会让人起疑心。再抛开时间问题不谈,如果徐子乔这么做了,怕是背地就会被人指点为野心勃勃,哪怕到时候真的手握重权了,也会被人加以提防。

    “你们可以想怎么试就怎么试,我是个乡野长大的,不通兵马战术,东西还是我顺手摸出来的。这个能力想必夫人已经知道了,之前襄王可都没预料到。”青乌笑了笑,露出了一颗尖锐的虎牙。

    可给人的感觉依旧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