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花香从木杳栀身上飘来。

    素雅。

    不浓不烈。

    却沁香得捂住了鼻仍旧闻得到,好似能钻进心中。

    明明是从前最不待见的人,此时她的存在却让温海漪感到无比的心安。

    盛夏的天就连风都带着比体温高的热,可温海漪却手脚冰凉,她贪婪地汲取着木杳栀的体温,虚弱地将头靠在了她纤瘦的背上。

    她怎么可以忘了木杳栀另一个身份,木氏与黎氏的大小姐。

    木杳栀面若冰霜,望向衣衫不整的赵总,冷冷道:“您是长辈,我出于礼貌唤您一声赵叔,可您若是为老不尊,那我也无需再留情面。”

    赵总很为所谓地摆正领口,故作镇定说:“木小姐此话怎讲?”

    木杳栀心中虽恼火,但她也知道大庭广众下不能轻举妄动,放慢语速道:“您前段时间偷税漏税案判决还没出来,您就迫不及待地想再担个猥亵的罪?”

    听到偷税案,温海漪忽然想起,不久前网上曾闹得纷纷扬扬的热搜。

    #某传媒公司副总裁偷税漏税,款额之大极有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

    赵总被木杳栀轻飘飘几句话噎到,心中愤怒却不敢溢于言表。

    若只是木杳栀也就罢了,他这些年积攒的资源人脉,解决一个小姑娘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害怕的是木杳栀背后的势力。

    限古令一来,他费劲投资的好几部古装剧都被压在广电那边,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讨来点关系,又因为他偷税被曝光毁于一旦。

    他送了多少礼求了多少人才见到木杳栀姥姥舒老太太一面,本想着多筹备几部精品影剧由木杳栀担任女主,来讨她欢心,以便她在舒老太太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看来今天又要功亏一篑了。

    赵总额头冒出了细汗,无视助理递来的湿巾,狡辩道:“木小姐你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可不能架词诬控。”

    木杳栀言笑晏晏:“我诬蔑您什么了?”

    赵总试图还想给自己辩解:“这女的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不过就是跟她玩玩。”

    赵总的泼脏水让温海漪愤懑不已,挣扎着想替自己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