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乃的表情凝固了，在我说出“白开淼”三个字之后。
并且，无需我小心求证，我就知道我一定是点了一种价值极高的饮品，甚至远远超出了小乃的预期。
“哎呀，拿自己每月只有三次的份额来请客，小乃真大方啊！”
“要要要、要你管！我我我、喔喔我愿意！你你、你还不赶紧做！”
极度动摇。
我不知道白开淼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饮料竟然会让小乃动摇到这个地步，但我知道，我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什么都不说坦然生受。
“那个，店长，请等一下！”
“干什么，小子，我现在看你很不顺眼，不，是根本不想看见你！”
“我是想说，能不能换一下，我不要‘白开淼’了，请给我一杯‘棠梨玉露’吧，刚才喝过怪好喝的，还想再来一杯。”
“哦，是这样吗，小乃？”
虽然没有在菜单上看到这个名字，但刚才小乃确实给了我一杯这样的饮料，这说明店里有这样一款饮品，既然如此的话，我这个选择可谓是神来之笔，想必猩猩店主已经被我吹捧得恰到好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小乃确认这件事。
“没有的事！你赶紧做你的啦！”
“啊，怎么会……呃……”
出乎意料地小乃否认了这件事，并且在我着急地想要进行辩解的时候用眼神阻止了我——是那种凶狠到仿佛只要我多说一句话就会把我当场干掉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虽然在盯着我，但我感觉她同时还在极力地避开我的视线，这种矛盾感让我感到诧异，不知不觉咽下了之后的话。
“啊，是这样嘛，我还以为你的出师礼物终于能送出手了，可惜。”
“随你的便啦！”
小乃扭头对着后厨的方向大吼了一句，借机转过身掩耳盗铃般地长出了一口气并且拍了拍胸口，可恶不是，我是说可笑，她这么明显的动作怎么可能瞒过我，想必那杯“棠梨玉露”和店长之间另有什么隐情，我险些就给她泄了密。
“我去外面发传单！”
大概是害怕被追问，小乃逃跑似的卷走了柜台上准备好的传单，冲出了门去。只留下了空荡荡大厅中的我，和在后厨忙碌的店长。我不确定这里是否应该搭话，因为根据刚才的种种迹象，猩猩店长显然是不怎么欢迎我这个客人、好吧我承认、是讨厌我这个客人，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玩一会手机，期待小乃早点回来为我们调解吧。
这一等待，就是半个小时，小乃仍旧没有回来，最后是猩猩店主率先打破僵局。
“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