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眼见桌上的菜都快凉了，乔雍鸣才姗姗来迟，方晏如忍不住笑着问了一句。
“东西有点多。”乔雍鸣俯身放下两箱酒，上前将包递给她，“给。”
之前方晏如都没打开后备箱看过，这么一看，两箱酒确实挺有分量。她没多做怀疑，一心急着看程攸宁的回复，埋头打开了手机。
-别逗了，他不是你的粉丝么。
-不过既然人小孩开口了，你就给他吧。
有戏。
方晏如嘴角不禁微微扬起，虽然她自个儿对爱情没兴趣，虽然她很难想象这两人搭在一起的画面，但不知怎的，看见身边亲近的人迸发出爱情的火花，她莫名便会替对方感到喜悦。
有些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看着在意的人能够拥有，也是一种满足。
尤其这个祁舒羽看着还算老实，见多了装腔作调的社会人士，这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尽管并不排除伪装的可能性。
将程攸宁的联系方式通过私信发给祁舒羽后，方晏如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
一抬眼，乔雍鸣已经将两杯果酒倒好了，正双手交叠于桌，微笑地看着她：“开饭吗？”
对哦，她差点都快忘了今儿的寿星，方晏如抱歉一笑，将手机推远了些：“快吃吧，刚刚辛苦你了。”
一顿饭吃毕，乔雍鸣继续耐心地拆着礼物。
少顷后，沙发上堆叠着一大片拆开的橙色纸袋和纸盒，每个都印着昂贵的LOGO，可此刻看起来，只是一堆刺眼的垃圾山。
礼物被放在另一侧，方巾、手环、瓷器餐具……每样都是方晏如精心挑选的，价格也不菲，却显得如此杂乱。
她当初也想买一两件成衣给乔雍鸣，结果挑中款式时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乔雍鸣的尺码。礼物提前询问就失去了惊喜，虽然后来挑的这些东西，也纯粹按着方晏如自己的喜好，自以为很适合乔雍鸣。
她根本不知道乔雍鸣喜欢什么。
“你喜欢什么呀？”当乔雍鸣将一套花纹繁复的餐具收进厨房后，方晏如忽然开口道。
“嗯？”突如其来的问题令乔雍鸣一顿，“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方晏如相信他没有撒谎，只是莫名有种心酸的感觉，自他认真欣赏那堆杂物时开始弥散，直到此刻达到了巅峰。
“你穿多大的衣服，多大的鞋子呀？”方晏如问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