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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启自己说得全身发热，抖了起来，已经完全干涸的性器官却只传来剧烈的涩痛，让他得以清醒，甚至前所未有的清醒。
“……在外面多喝一口水都给你发消息汇报了。小七还不够乖吗？”
053活了三十年，从业二十年，少有这么错愕的时刻，穆启劈头盖脸把带着委屈、愤怒、悲哀、痴迷、执拗等等复杂心绪的滚烫情意往他砸来，那种赌徒身上近乎疯狂的决绝贪婪和已经过度疲乏的性奴对于淫色的渴求绝望编织一种锋芒毕露的冶艳，在这段原本是他曾经用来“调教”谢易初的纸饼干，现在却被穆启拿出来给他描绘一场盛大淫靡的镜花水月中，他竟然……勃起了。
不说初上那个淫窟，就算是按照普通人的标准，053大概也能被分为性欲低下那方，大部分时候他会勃起只是因为工作需要，离开初上到现在，他唯一一次射精就是上次“奖励”穆启。
他是个调教师，不是性瘾者，也不是虐待狂，他不应该对着面前被折磨成这副惨状的人产生性欲。
在刚才等着穆启苏醒的过程中，053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因为长时间缺乏睡眠已经让他出现了解离症状，任何脑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因为有人莫名其妙大晚上哭就气得把人搞坏，不应该有下一次。
所以，就算此刻他因为穆启的质问，穆启的艳色产生了……恼羞成怒，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说了他对很多人都说过的话：“穆先生，不是乖不乖的问题，您可能是去初上找过训狗师，她对我有一些误解，我没有要条吃饭前会汪一声的乖狗，我不养……”
“我到底有哪里做得不好？所有训练我都完成了，你说过我完成得很好，识别训练是因为我知道那是你！那都是你！我才不认什么谢易初的声音谢易初的气味，我只认你！你才是我的主人，狗对主人发情有错吗？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这是053今天第二次被穆启打断，他皱了下眉，仍然自认为冷静地对显然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的穆启说：“穆爷，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想想要是别的人，谢易初，沈岸把你搞成这样，你醒来第一件事是不是把他们宰了，但你现在在求着当一个把你害成这样的人的狗，你觉得你正常吗？”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053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在穆启清醒前自我了断，这阵子他也想过很多次，他在头上悬着“自杀惩罚”都去踩过红线，5次，而现在，成功率高，危险性低。
但是，看穆启那样，如果他现在死了，大概穆启这辈子就困在“地下室的小七”里了。
也许叫053的调教师这辈子唯一一点真心和良心都给了小七，所以，即使活着那么痛苦且恶心，他还是希望能让被他变成小七的穆启，忘记小七，重新成为穆启。
但穆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深陷斯德哥尔摩情结还不自知。
而穆启觉得此时此刻是他认识053后最清醒的时候，是他第一次真正听懂053在说什么的时候。
“因为最开始你调教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想当狗，那之后，不管为什么，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我做了什么，我认你是我的主人，都一定是受害人爱上了加害人，一定是我有病我不正常是吗？难道所有人，所有去过初上十三楼的人，所有被你调教过的人，必须本来就得是条狗吗？不然就一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了，053，这就是你说的什么调教师理念吗？”在053说了那个什么斯德哥尔摩后，穆启就去好好查了查，“所以，就是因为是别人找你调教的我，不是我主动找你的，我就永远不能当你的狗是吗？”
“你先去看完心理医生再说什么自不自愿。有很多人认为他们不想活了，实际上只是病了。你也一样，你现在觉得你想当我的狗，实际上只是你病了。”053头痛欲裂，没精力跟仿佛得了狂犬病一样的斯德哥尔摩小狗讲道理，“即使你不想治，真认为你想当狗，或者只是想满足性瘾，初上也有很多优秀的调教师可以满足你的需求，让你享受更快乐的调教游戏，不应该来找毁了你的仇人。你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会是适合你的主人吗？”
反正有病不想治的人多得是，不少他一个，也不多穆启一个。
“那就让我一辈子都治不好！”穆启决绝地说：“我不会去看什么狗屁心理医生，也不会去找什么别的调教师。按你这么说，应不应该，合不合适不都该我说了算吗？那我就要你当我主人，我只要你！”
053深呼吸了几下，压下因为职业病发作，将现在的情况认知为“狗奴挑衅调教师”升起的不虞，实事求是地说：“我不会是个好主人，也当不了你的主人。”
如果一个人明知道自己带回家的狗一定会被他养死，他就不应该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