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精品文学>都市小说>把吊枝摘了吧 > 叁、徐芝槐(1-1)
    论及Ai,詹凑话中的主词总不是他自己,我曾好奇谁教给了他这些,只要不将自己摆上,就随时能乾净俐落地cH0U身。没人会追究你的不告而别,因你从未说过:Ai你,我是Ai你的。摊不上责任,就无担一身轻。

    没人质疑,你有情有慾,有一对契合的身躯无时索取,但其实不曾拥有过Ai。

    大学最後一学期,我和詹凑意义上的毕旅刚展开,此前列了许多国外的景点逐一删去,我们最终选择留在台湾。有很多想去但没去过的秘境,便宜的小吃,散居各地能拜访的朋友,还有他说,他很久没在山间跨日骑车了,到时能安排几天跟着重机车队走,回市区後再换回车子。

    「你想全程骑车也可以。」

    「会很热,你受不住。」

    「我们本来不还说要去走朝圣之路吗?」

    詹凑默了片刻,仍坚y拒绝我的提议。

    我以为那是他想要的。

    换成重机的第二天傍晚,我们在宜兰山间下榻,民宿yAn台对着底下一条灯火通明,我本想下去走走,回来时再带些东西作宵夜,但在和詹凑聊了会天後,我们就有意识地朝床上去了。

    落地窗半敞,帘子滚动似风中的裙摆。不是每晚都这样,然而即使连着几日不歇,也和间断着做无有不同。这从来不代表什麽。当时的我已经有了分离的决心,很多事都妥善提上了日程,包括逐次告知谁我即将出国,却在那平凡无期的一晚,差错凭空而现。

    我没想过那麽早告诉他。

    房间除了些该有的声响,其余的都被风声喧宾夺主。当詹凑又一次抱起我,规律却有些艰难地动起,我忽然低下头,说,凑,你亲亲我。哪里?他眉头微蹙,轻声叹问。嘴。音节刚出口,詹凑就将我放回枕头上,颇有耐心地与我厮磨起来,大掌在我x前不重不轻地r0u按,我喘息的频率再度高了,他就换成他喜欢的把戏,流连在能轻易推我上ga0cHa0的禁区。

    远处,似乎有更多户人家的灯亮起。

    进到浴室,我站去淋浴头下,詹凑的指尖游走在我後背,拨开我Sh漉漉的发丝,沿颈椎亲下去,我的脚没能撑住,但都又要了彼此一回。

    最後我趴在浴缸边缘。他舀水冲去我头上泡沫,吻醒打盹的我。

    我把脸埋入肘窝,闷闷说了句话,水声吃去,没还给我。詹凑要我转过身,才洗得到前面,我转看他,忽然动念,将手臂缓缓展开放到浴缸上,没瞧他就说,《烈火情人》那部电影,你还有印象吗?

    我感觉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低低地回,怎麽没有。

    也是。我心想。

    我们一起看的,他还因此搁下电影把我抱去床上,彼时心照不宣的关系尚未确立,却任一部情慾片播着,做起他们在做的事。

    我把手缩回,缸中水被我搅乱,溢了些出去。

    我问詹凑,我们这算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