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亲了亲喻兰洲这不,小姑娘瞧见他一通小跑,喊着学长学长等等我!

    他立在那里等她,想着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喻主任喻主任的,过了一晚上,这就不客气了?

    彭闹闹跑到跟前,塞他一兜糖,说学长早上好!

    一张圆圆脸盘,瞧着特像朵向日葵,朝气蓬勃的,叫人一早就充满干劲。

    彭闹闹也在瞧他,忘不了他昨儿的内些话,和那昙花一现的笑。

    也不是就一直惦记这人,他高考离开后学校里只剩下个传说,后来的学妹没见过他的耀眼,学校里也再没有出现能超越他的存在。他走了,她就没再那样迷过谁,安安心心学习、打球、考试,没有再在操场上为谁呐喊过,没有再踮起脚尖等在谁的上学路上。那像一场梦,一场关于青春的梦。后来她毕业,出社会,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有自己喜欢的生活,喻兰洲这个名字成为了只是会在同学聚会上出现、聊起学生时代就不能不提的存在罢了。

    和语文老师退休了、英语老师跳槽了、数学老师当上班主任了没什么不同。

    她没想到,有一天能再遇见。

    知道了他太过惨烈的过往,见过了他崩溃后的堕落和放弃。

    喻兰洲这个名字,就不再只是那样的存在了。

    他是她的同事,是她的学长,是她的邻居,是她喜欢的三花喵喵的主人。

    她再没给他发过那些小文章,没有再收到过线人汇报,她不担心他能偷偷背过她的情报网出去胡作非为,她感觉到他回到了正常的轨迹。

    他对她好、给她玩猫是在道歉,那个雨天他对她说的话做的事,他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明白的。

    “还看。”喻兰洲低低斥了声,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看什么。

    彭闹闹忙收起眼,停车场离住院部还有一段距离,两人并排走,小姑娘边说又给三花买了点东西边给自己剥了颗糖,糖纸乖乖扔垃圾桶里,小嘴巴嚼啊嚼,那糖太香了,将她浑身都染上一层橘子味,恰巧她今儿穿了身橘色的棉袄,就跟颗大橙子似的。

    喻兰洲问她:“糖哪儿来的?”

    他前几天去超市没找着。

    本来挺自在的小丫头突然挠了挠脸,仰起头抿嘴笑,还是那副我不骗你的表情:“这糖我小时候有过,后来那个厂倒了,买不着了,我在家哭,我爹收罗了能有20种不同味道的橘子糖,都不成,被我哭怕了就自己开个糖果厂……也不挣钱,一年能够我吃就成……方子是找原来那个厂买的……”

    她说得不好意思,喻兰洲却觉得有趣,调侃一句:“厉害。”

    想起这丫头每天骑来骑去的小摩托,问她:“摩托车不会也自家产的吧?”